面对癌症时 我们该谈些什么?
艾莫森曾经说出一段很美的话:
这些开在我窗下的玫瑰,和以往的玫瑰或者其它更美的玫瑰一律无关;他们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它们与今日的上帝同在。它们没有时间的概念,只是单纯的玫瑰,存在的每一刻都是最完美的。然而人类不是延续便是回忆,他不活在当下,回顾的眼睛总是悲叹过去,轻忽周遭种种的富饶。他总是踮起脚尖望向未来,除非他能超越时间活在当下的自然中,否则他不可能快乐、坚强。
有一些罹患癌症的友人最近肯对我说:“癌症让我们很清楚地看到人生是不公平的。我们并不会因为良善的行为而得到赞赏,某些‘新时代’的信念曾经诱使我们相信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,每一个人的不幸遭遇背后都有更大的目的和功课需要学习。只是我们这群得癌症的人是以更辛苦的方式领悟到的。我们并不明白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最近重拾《超越死亡》一书,相较之前烦躁地看作者说着“神”、“信仰”、“灵魂”这些外人看来很枯燥的字眼,现在的情绪稳定了许多。或许是那些语言,勾起了琐碎和无法解答的记忆片段。
我想这篇文章可以叫做“面对癌症时,我们该谈些什么”。
无论是癌症患者,还是围绕在患者周围的亲朋好友。或许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,因为没有数据的支持,没有理论去研究,那么何为对?何为错?也不过是一己之言。
作为初出茅庐的新手,在实习的过程中,我陆陆续续遇到了许多乳腺癌患者。有的正在准备接受手术治疗,还有的在接受后续治疗......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患者,渐渐地,我也从最初的不适应开始习以为常。
一日,在换药室里,有位患者问我:“你怎么看待我?怎么看待一个没有乳房的怪女人?”
一时间有许多话涌到嘴边,却生生被我咽了回去。
该如何回答呢?告诉她,在我们这里见多了这样的患者,我们早已一视同仁?建议她如果介意胸部外形的美观问题,可以尝试植入假体之类的东西?或者告诉她,这是一个可能会经历的阶段,觉得自卑,然后突然发现,周围的谁谁谁也因为这样的疾病切掉了乳房,发现原来这样高发以后会见怪不怪?
最后,在她反复的追问中,我依旧在沉默中结束了换药。恍惚中,好像听到我的上级医师给出了答案,我忘记他是如何回答的,只是当我再给她换药时,她还在问我相同的问题。
而在心中,我却一直想告诉她:
“接纳自己。”
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个词语。
或许正如书中所说,“性在癌症中是个很冒险的事,特别是对患了乳癌而乳房又被切除的女人。第一个出现的问题是这个女人要如何面对她那‘不成形’的身体。”
这也只是第一步,在继续治疗的日子里,她会质疑自己,问医生,上网,关注所有与之相关的信息,终究是为了解决“怎么会得这种病?”、“我今后该注意什么呢?”、“什么能吃,什么不能吃的”等问题。
也许有一部分人会将余生都活成这种焦虑的状态,但这只有“自己学习与疾病为友,不要把它看作失败,试着利用自己的挫折、软弱与疾病,来发展对他人与自己的慈悲心,同时记住不要再把那些严重的事情看得太严重。”
医生能够给予的是身体的健康,但对于癌症,这远远不够。这更是一种心理上的博弈。
因为死亡不能再被忽视,所以才要更加用心的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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